二哥回来了
“二哥回来了”妹妹打来电话说:“现在已经到阜阳了,你问他住哪里,安排一下,我现在有急事,晚上一起吃饭,再联系,我挂了”。妹妹匆忙中的一个电话,让我又惊又喜,久居国外的二哥终于回家了,姊妹五人这次终于可以团聚了,这是十几年来的第一次啊。平静一下激动的心情,我拨通了二哥的手机,想听一听久违的声音,是否因久居国外而改变,担心洋话说多了,忘记了家乡话。听到了,听到了,电话中二哥的声音不变,乡音不改,还是那个与我 尿尿和泥巴,半夜掏蛐蛐的亲二哥。二哥此次回太和,既是与我们姊妹团聚也是和我们告别,经过短暂的修整,又要出国工作了,更主要的是想到父母的坟上磕个头,上柱香.常年在外,遗忘了二老,没有尽孝,心中不安哪.
我问他住哪,住家里还是住宾馆,我好安排.他叹口气说,住哪?还能住哪啊,虽然你们几个家里都宽敞,但太麻烦,还是住宾馆吧.我听出了二哥的意思,按理说应该住在父母家里,可二老不在了,心中空落落的。
我赶到镜湖宾馆,登记了一个房间,打开空调,烧好开水,就等着二哥的回来.
空调的暖风徐徐吹着,我静坐床头,亲情的温暖,让我内心潮涌;这兄弟的情意,黏扯不开.
二哥大我三岁,孩童时期,我们形影不离,邻居常说 我是他的跟屁虫.我脾气很内向,也胆小,二哥活泼好动,鬼点子特多,与小伙伴做游戏,他是领头人.调皮捣蛋的事情做得太多,以至于家里每天都有告状的.父母都要向他们一一陪笑脸,说好话,然后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数落,二哥依然不依不服的样子,头昂着,脖子拧着,惹得我二老更是气上加气,我在一旁怯怯地看着,比二哥还害怕,心想:哥哎,你快承认错误吧,可他倒好,一溜烟跑了.父母没办法,就冲着我说:你也不学好,老惹我生气,记住,以后不要和他玩!我赶紧点头称是.俗话说:调皮的孩子很聪明机灵.这话应验到我二哥身上了.那时,县城里还没有用上自来水,家家户户都到一个公用的水井打水. 每到早上与傍晚,是水井最忙碌的时候.男人们纷纷挑着用白铁皮做的水桶,聚集到井边挑水,准备一天的生活用水.妇女们在这里洗菜洗衣服,边干活边唠嗑,大姑娘小媳妇银铃般的说笑声在井边荡漾,成为一道温馨的场景.
由于我大哥在部队,姐姐有下放到农村,这跳水的担子自然就落到我和二哥的身上.一天下午放学,我和二哥去打水.可能因为井堰太滑,我突然背对着井口坐了下去,说时迟那时快,二哥抄起扁担,横在井口,我屁股正好坐在扁担上,是我免入井底.二哥这一瞬间发出的举动,受到周围人都啧啧称赞.于是,这便成了我二哥炫耀啊的话题,每次弟兄相聚都要抖落出来,在酒桌上我都要多喝几杯,虽然已过去30多年.
自从二哥82年考上大学工作之后,再也没在家呆过太长的时间,连父母去世也没有回家,因为长年在国外工作.二哥学的专业语种是阿拉伯语,经常往返于西亚的几个国家,比如:叙利亚、沙特阿拉伯、阿联酋等。所以仅有的几次回家,我们姊妹几个都把他当成重要的客人,当成是过一个盛大节日。
门铃的叮咚声打断了我的回忆,二哥来到了.我打开房门,与二哥一个热烈的拥抱,感受浓浓的手足之情.一番互相的嘘寒问暖,让彼此不再挂念.我给姊妹们逐一电话通知,报告二哥回家的消息,一并告知土菜馆相见.
席间,大家兴致甚浓,一一回忆起童年时光.端午节父母发鸡蛋,你的大了我的小了;中秋节吃月饼,有的有冰糖,有的没有;过年买衣服,他的贵了我的便宜了····如此多多,很感慨,很激动,很满足.因为俗话说有妈才有家。我父母不在了,兄弟姊妹不能风流云散,不能让二哥回家来有失落感,让他感觉到其情感的根系,深植于我们姊妹身边,就在这个生他养他的县城里.此时,我远在广州电视台工作的外甥女毛毛打来了电话,二哥趁机卖弄起他的英语水平了,一会儿英语,一会儿阿拉伯语其间又夹杂一两句日语,让我们前仰后合.大哥坐不住了,抢过电话说:有我在,你是班门弄斧啊,毛毛英语是八级,我是外语系的高材生,快快喝酒吧.二哥端起酒杯,一饮而尽,咽下的是酒,感受的是爱.
欢声笑语不断,亲情溢满小屋.···········
勾起作者不少往年的回忆 “二哥”是个才子应该是那个时代出国比较早的吧 太和的牛人,俺也欢迎一下 感受到了家庭的温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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